【山组】那年,樱花纷飞(一)(青年篇)(ABO)(OS)
CP: 氣象團 O x S (藍 x 紅)
前文為那年,櫻花盛開(少年篇),全二十章。
* 大家少年篇結尾的意見我都看到了.............求不砸臉........(遞蛋)
* 熬夜撸文更新章,求寬恕(合掌)
等我睡醒了會回覆留言喔~~請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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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来,大野集团与三井集团可说是斗得如火如荼。
一向默认为与大野会紧密关联的二宫药房旗下拥有市占率大宗的药品控管权,但段野会这边也积极从事黑帮走私药品,两强相碰之下偶有伤亡,甚至演变成不少桩私下结怨,即便上头严加控管,仍难克制仇恨因此滋长。
相对之下,千叶第一大帮桂花帮便屡陷两难。
虽名义上不理世事维持中立,但私下消息稍微灵通一些的人都知道桂花帮帮主长子雅纪与二宫药房小少爷和也之间的特殊关系让其难以置身事外。
桂花帮因此打破几近百年来的惯例,宣布将与大野会为伍共享领土统辖权 。
天皇府对外号称不涉权斗,但世人均晓大野会的继承人便是驸马,均呼这嫌也避得太不走心。
相较之下,商业领域的三井集团表面上可就安份得多。
名义上是本家集团旗下的左右手,经商从政均为一流,几波助力对医疗业的樱井集团来说堪称画龙点睛,私下领域却防卫森严不露端倪,无人知晓三井集团社长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只能瞧见大大小小的竞争与日益恶化的关系循环在两者之间,无限迴圈。
行家都在推测这是韬光养晦,准备时机成熟后给大野集团一记重击。
(七年后,昭和62年)
(三井集团本部二十五楼 社长室)
时间接近正午时分,阳光猖狂,风却凉得舒爽。
宽敞办公室内两人一走一坐,高跟鞋敲击地面配着翻阅纸张窸窣,听来格外尖锐。
『小翔。』
女子卷发柔顺面容精致,脸上表情却是懒洋洋的,『明天外国大使光临日本,天皇府这边有个募款餐会,详细内容我已经整理成表格………』
『不去。』
『只要露个脸,总出场时间大概能浓缩至半小……』
『不去。』
『樱井翔。』
北川啪地一声将成迭文件往后扔,姿势利落坐上办公桌,一双细长美腿交迭怒目而视,『敢情你真当我这秘书吃素的是吧?三个月内已经回绝了第五次,有你这么任性的社长吗?』
『妳不是会代替我去吗?真的不行还有bukki呢。』
『妻夫木聪好歹有自己的企业要忙,你就这么舍得让他在两者间疲于奔命啊?』
『大小姐您是白痴吗?』
樱井头也不抬,唰唰唰地用钢笔批阅起早上刚送来的公文,『到底是谁说婚后无聊没事做想要尝试看看当秘书的滋味?有您这么爱抱怨的秘书吗?』
『我这可不是在帮你吗?有我这个再高价也聘请不起的友情赞助秘书帮你周旋社交,你得感激涕零,知道我手上的价码一分钟开多少吗?』
『是是是,』樱井终于抬起头来,『北川家头衔在商界的确好用,有些难听的勾当也好挡,帮我谢过DAIGO哥和爷爷了。』
『这还差不多。不就是仗着大家疼你嘛,简直都快宠上天了,像甚么话。』
『我好饿,今天中午吃甚么?』明显转移话题的语气。
『…………荞麦面。』
『想先喝杯咖啡,好困......................』
『等等等等,嗳,先别睡!』北川眼尖,抚上他耳廓一边喃喃,『这耳洞都快愈合了,哪里有耳环?先拿过来顶着,不然之后得再穿一次了。』
『只有耳钉。』樱井抬了抬下巴一脸无谓,『那边的抽屉里。』
『知道你打了不少,可是六个耳洞也太多了,软骨疼吗?』
『妳问题真多。』
『还不是关心你。』動作利落帮对方穿上耳钉,发现银色饰品上头是出乎意料的图腾,『小翔,这图案哪里订做的?确定要用吗?怕不衬你形象...........』
..........................
轻微的呼吸声从桌上传来,便见对方以拳撑着右颊频频打盹,像只困了便呼噜起来的小动物。
及肩的一头金发在采光良好的窗棂旁闪耀着琥珀般的色泽,配上银制耳钉,整个人都沐浴在澄金色的流光中。
『唉。』
女子最终将大衣披上那量身裁制的完美西装身线,叹息着在对方额间印上轻吻。
『你们都有病。』
*
『社长。』
随着窗外风景快速流逝,逐渐进入较为乡村的小镇,戴着白手套的司机脸上的神情也越发犹疑起来,『地图上指的是这条路.......没错吗?』
『你是新人吗?』
一旁的北川瞇起眼眸音色不耐,『每年都是这个路线,跟以往没甚么不同啊。』
『是。』
司机战战兢兢应了声,透过眼前的玻璃镜打量起后方至今不曾发言一句的男子,『只是向您做个确认。』
没想到社长这么年轻,像个大学生似的,侧颜像幅雕刻似的好看得紧。
就是表情太过冷淡了,那眼睛大得水汪汪的,笑起来该有多好看啊。
『别偷瞅了。』秘书面无表情射出一道精光,『他可不是好相处的主儿,那脾气暴躁的呦,别被外表骗了。』
『是.............是。』心中所想全被窥探一空,老实憨厚的成熟男人脸色一红,专注开起车来。
本家那篇派过来的人,果然都是巴别塔尖那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呢。
一小时过后,车辆在一堵堤防上头停下来,眼前是海天一色的沙滩,辽阔无边,彷佛要延伸至大地的尽头。
*
又是一年过去。
脱下打光打得发亮的皮鞋,樱井久未见光的脚踝染上有点病态的苍白,他掀起裤脚,一步步走进海里。
感受冰冷透澈的潮水绕着小腿肚层层往上,说不清是甚么滋味,闭眸仰首,整个身体下一秒便像断线木偶般向后躺倒在米白色的沙滩中。
汹涌浪花包裹上来,将他从头到脚淹没在蓝绿色的水流内。
『那个,秘、秘书小姐!!』
远方,北川景子靠在车旁,专注于整理手中的文件,却忽视不了身旁司机频频投来的过度热切的眼神和吞吞吐吐的言词,似有千头万绪理不清。
『有话就说。』嗔怒瞪过去一眼,『扭扭捏捏怪恶心的。』
『少、少爷,不、不要紧吗?!』望着在水波里消失无踪的樱井翔,五十代的司机脸上呈现出相对应的忠厚和惶恐,『我、我们要不要去救、救人啊?!』
『他说水让他感觉安心,』 北川头也没抬继续翻着数据,『你最好记清楚了,新人桑,每年的这个时节,咱们的小少爷都会来这里泡泡水躺躺沙滩,期间生人勿近,否则格杀勿论。』
『啊,是,原来如此...........』司机一脸难以置信,『不过,特别跑到大阪来才能放松啊,少爷也真辛苦,很多事情要忙吧。』
『说到这个,』北川对他晃晃手中的土地权状,上头的签名已经模糊不清,『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吧?知道大野画室吗?』
『当然。』司机挠挠头似在回忆,『当年大野画室出品的画作可是无一不红呢,那个年轻人我也见过,瘦瘦小小但可结实了,见人就笑,个性也特别诚恳,只可惜啊,后来回东京去了吧?之后就再也没看过他了,但直到现在他的几幅画作在市面上还是特抢手呢。 』
『我这边有一份大野画室的售出合约,但买主的名字被涂掉了,之后查无任何土地更新数据。』女子困扰拧起一双柳眉,『你知道买主是谁吗?』
『这个嘛,大野画室的旧址已经全部改装成住宅了,里头住户神神秘秘的又不与邻居往来,我们也无从知晓任何信息。』司机摊着手一脸无奈,『只知道好像是一对夫妻和家人一起入住,出门都围着头巾戴着墨镜,久了也让人怪害怕的。』
『知道了。』秘书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看来再问下去也没用,等等傍晚五点的飞机,我们得在八点前赶回东京,晚上还有行程,麻烦你了。』
『咦?!这就要回东京了?不住一宿吗?!』
所以来大阪几个小时只为了踏踏浪玩玩水?!
『少爷可是很忙的,晚上还得和外国厂商开几个大会议呢。』
北川朝嘴巴大开的司机射出一道眼刀,凝望着沙滩上那人闭着眼睛像小仓鼠般滚来滚去,站起来后浑身是沙却还拨着发丝朝海面发着呆的背影。
『不过我同意,那个人的确是个傻子。』
还是个小疯子。
*
(东京 帝都医科大学)
晚間八時。
带着口罩及棒球帽入内的樱井翔一身轻便装扮,弹性牛仔裤松垮垮垂在腰际,露出若隐若现的线条。
他神态优雅,朝着上方众多指示版打量起今日目的地。
『同学。』穿着医院背心的志工笑瞇瞇走了过来,『看你是第一次来吧?需要帮忙吗?』
『不用。』樱井翔口罩上方的眼睛圆滚滚的眨了几下,金发随意翘起,看来狂绊不羁却仍有礼貌的婉拒,『我可以自己找。』
『别客气嘛,阿姨常在医院驻守的,直接跟我说你要到哪一科,我带你过去啊。』
『真的没关系,我习惯一个人。』
『唉唷唉唷,阿姨不会害你,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预约单............』
『他是来找我的,春菜阿姨。』
冷淡却格外好听的女声不疾不徐响起,樱井抬起头来,发现眼前窸窸窣窣出现的大阵仗轻易攫住了大厅内所有好奇的视线。
以最前方清秀冷艳的高窕女子为首,后方密密麻麻跟着许多神色凝重毕恭毕敬的中年男子们,各个身着白袍,气势威武,看上去井然有序,足足有二三十人之多。
连原本吵闹的孩童都愣愣的目不转睛。
院长巡房。
『啊,米仓院长。』
而最前头的这位"院长"却踱着足足有十五公分的高跟鞋及开高衩的迷你短裙,气势豪迈到走路似乎都能掀起一阵风。
一双漂亮的长腿若隐若现,让许多路过的男性病患都看傻了眼,有些年纪比较大的更是已经喷出鼻血来,急着拿袖口擦拭起鼻梁下方点点红渍。
『你们继续巡。』
揽上樱井的肩笑得欢快,米仓对着后头二三十位大有来历的医界菁英们挥了挥手,姿势潇洒,『我有病人,先闪。』
『院、 院长................ !』
盯着那二三十张可以塞得下拳头大小的 O型嘴和全场尚未反应过来的谜之沉默,樱井众目睽睽之下被强拉进那方圆一公里内无人敢接近的宽广电梯中。
『再会啦。』
叮地一声,漆得光滑每日打蜡的两片钢板门缓缓阖上,阻绝外头炙热到足以具现化出一只三十尺高吐着烈焰喷火龙的愤怒小情绪。
电梯向上。
『米仓姐。』
『啰嗦,想说教就给我滚。』
『……….好久不见,妳已经是院长了啊。』
『而你还只是个小社长呢。』
一把拉下他的口罩,米仓嘴角微咧,『怎么,阔别多月终于想起来要看我啦?还算有点良心。说,今天要做甚么检查?』
『今天与一个老朋友有约啊,怎么敢劳烦米仓姐这个大忙人。』樱井讨好似的双手合十笑得可爱,『原本都想直接上六楼去了,谁知道会恰巧碰上妳女王一样的大阵仗巡房,还真够霸气。』
说着又略带稚气的瞇眼笑起来。
一头细软金发配着雪白皓齿、 和无意识咬得红嫩的唇瓣,灵动的少年气息衬得樱井整个人像阳光下的向日葵一样耀眼。
『哟,是咱家医生啊?但你可也别忘了啊---------』女子撇着头不置可否,一副你休想转移话题的模样,『每年都得要来我这听一次报告,风雨无阻全年无休,没任何借口,我这里的设备跟那些不入流的小医院可不一样..............』
喀啦!
『你这个人为什么老是这样啊,我说!』
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吸引边走边聊的两人猛然抬首,好奇张望着寻找源头。
只见一间半掩休息室内隐约传出争执声,里头一个磁性低沉的男声听来很是不满,『让你请假在家好好休息也不要,知不知道前阵子感冒一直没好让我多担心,奶娘天天嚷着女儿要找你,说了赚钱我来你急甚么。』
『我也是担心你。』
另一道嗓音温润似水,又带点少年气息的灵活,如今姿态放得低低的,像在哄着孩子般,『你整天外头都是有一餐没一餐的,我在家里睡着想着都不安稳..........倒不如两人一起上班,还能睡值班室照顾你。』
『你如今的身体都还没好全,就没想过我会更担心吗!』男人的声音听来十分愤怒,『我体能好着不用你烦恼,现在就给我请假回去!』
『旬酱。』对方似在哀求,声音变得软绵绵的,『不要这样。』
『给我回...............』
『生田医生,再过半小时准备看诊啰!』
身着白袍的年轻护士语气欢快探头进来,看见两人脸色不善互撇过头便狠狠吓了一跳,『啊啊,小栗医生,你在啊,麻醉科那边找你半天了,今日是要值夜吗?』
无人应答,那身姿挺拔容貌俊美的高大男人个性却像个孩子,闹起脾气来撇过头便倔强不理。
『謝謝あさみ。』生田抬頭苦笑,示意對方不要在意,『我們整理整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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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无语开始整理起看诊用的手册,一个一副气得不轻,另一个一脸无奈,空气中霎时弥漫着起浓浓硝烟味。
叩叩。
『哪位........啊。』
木板门撞击着拳头的清脆声响唤起两人的注意,眼前出现的樱井抿唇轻笑,将棒球帽从额前摘下,笑得张扬又纯真。
『好久不见,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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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是的,我反其道而行,讓七年後的翔君成了金髮耳釘的Bambi翔。
這是一種褪變,也暗示著翔不再是以前的翔,算是設定上的一種私心。
原本這章有更多字要碼,後來眼皮實在抗議得撐不住,也天亮了,我就之後起床再碼字了,希望大家喜歡~
應景一下,青年篇大概會是世界上最難的戀愛w但也希望這部戲賜給我傻白甜的功力~
一樣,歡迎留言交流玩耍(揮手)
我不敢回頭去看自己之前關於少年篇的幫派設定(太羞恥了),所以 有bug歡迎隨時抓給我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