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組】Beauty and The Beast(上)(OS)
CP: 氣象團 O x S (藍 x 紅)
* 這篇別名又叫做Cutie and The Beast(你夠)
* 改編自Disney家的Beauty and The Beast(1991) 動畫設定
* non-no 雜誌vol. 98 的山組對決圖衍生的靈感
*闇黑童話禁忌系(?)
*時代設定都是虛擬bug,OOC有
-----------------------------------------------------
很久很久以前,在法國郊區一處矗立在懸崖邊上的廣大城堡裡,住著一個有點憂鬱的王子。
王子有個名字,叫做Satoshi Ohno,家庭歷代是在亨利三世在位時就移民巴黎的日本皇族。
因為幕府時代的家族內鬥,Ohno家族的眾多分支被迫流亡海外,歷經數世紀後在法國發展成為名氣響亮的貴族。
Satoshi的家族內部向來有著驚人天賦,他的曾曾祖父有操縱火焰的能力,曾祖父是驅魔人,祖父是魔法師,世世代代都名聲響亮。
然而,Ohno家的能力傳到他父親這代卻開始停滯不前。
Mamoru Ohno異常平庸,直至其子Satoshi和姊姊出生前都沒有顯露出代代遺傳的特殊才能,對於咒語的靈活度也並不敏感。
親戚間因此譁然近四十年,各個對這樣的現象感到不可思議。
直到Satoshi誕生。
他是大野家族有史以來能力最強的全才,擅長冰焰之術,能用赤藍冰劍融化燃燒中的赤紅烈焰,更有完美的防禦能力及靈巧適合練武的柔軟身段,還能使用短暫的瞬間移動。
家族內部對Satoshi這樣驚為天人的才能持有兩種不同意見。
一派主張當時的社會風情太過於保守、像這樣太過震撼的能力有朝一日一旦顯露,必定引起社會惶恐,到時候Ohno家便會是群攻之鳥、即有可能發展成數世紀前聖女貞德全國圍攻、最終滅門的下場。
另一派則堅稱這個孩子有此能力便是奇蹟,是注定要為國效忠、在宮殿麾下拋顱灑血。此舉長遠看來能為Ohno家的忠誠贏得更好的名聲,也能因此名留青史。
最後選擇謹言慎行的那一派贏得了辯論。
於是Satoshi從小便被時時刻刻叮嚀著不能在外人面前展露頭角,即使被當時的皇帝召見也要戰戰兢兢、假裝被皇帝的霸權弄得膽怯而說不出話的樣子。
而當時年僅八歲的Satoshi在進入凡爾賽宮後卻一點都不覺得膽怯。
面對成群黑壓壓且神情肅殺的守衛大軍,能力高超的他照樣能夠扮演質樸無害之時再若無其事用隱藏版能力玩個小花招。
例如隔空操縱氣流將身着盔甲的禁軍剝個精光、將皇帝所飼養的那隻盛氣凌人的壞狗用石頭彈得嗚咽求饒、或者假裝是大風刮過卻將大臣們的假髮偷偷摘取下來,看著眾人疑惑又驚訝的臉色憋笑得幾乎窒息,日子過得悠遊自在。
但即使再怎麼訓練完善,Satoshi畢竟年紀尚幼,在情緒激動時仍然克制不住自身那太過強大的力量。
父親惶恐他無意間因喜怒哀樂而洩漏端倪,於是招來世世代代都為巫師和魔女家族打造器皿的、當代最厲害的工匠世家Aiba一族、使用在白朗峰深處那終年積雪不化的山頂旁所採集到的血玫瑰與冰靛石、費時一年方打造出一副世上獨一無二的手套。
血玫瑰與冰靛石是數世紀才會在白朗峰邊境的峭壁上綻放一次的極珍貴材料,擁有出色的守備效用,兩者混合後能將過大的力量吸收、之後封印在手套中流淌的寶石內。
換言之,此物能夠制衡Satoshi在激動時爆發出來的能力,並溫柔的將這些力量包容進手套。
「如果使用得宜,這手套將不再會是吸收力量的麻煩物,而是保護你心愛人最大的利器。」
Aiba家的家主Katsuhisa笑得溫柔,卻說著那時候的Satoshi聽不懂的話。
時光飛逝,十年在人生滴滴答答地指針裡不留一絲痕跡。就像樹葉落了又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千年後這世界已物換星移,自然界的規律卻仍然隨季節流轉。
這年Satoshi十八歲。
國內外局勢安好,一帆風順的Ohno家看似又要迎來新一波的升遷與賞賜,氣勢如虹地鞏固政商界霸主地位。
Satoshi的能力卻在一次大臣過於突然的密訪中曝了光。
對方盯著在庭院內握著靛青色冰球把玩的Satoshi全身發熱,眼神漸漸冰冷、心裡卻突生某種惡毒的歹念。
巧舌如簧的大臣嘴裡吐出的是偽裝成蜂蜜的毒液,一波一波蠶食著君王本就意識不清帶有忌憚的心。
功高震主,Ohno家那天賦聰穎的少年最終在君王連夜所下的數道詔令中被派到了北境。
美其言是駐守邊防。
以其家族和穩、與家人的生命安全作籌碼。
「只是待個幾年,讓你磨練磨練心智。」
皇帝的笑容無比勉強,在目怒而視的少年銳利的視線中逐漸變得猙獰。
「你那是什麼眼神?!要怪,就得怪你生了這麼一身太過強大的功力!」
自此他沉默寡言、功績無數,像要宣洩憤怒般將身心都投入軍旅生涯。自此北境鋼銅鐵壁、無數外侮聽聞Ohno Satoshi的名號便聞之喪膽。
他被邊防居民稱作救世主,號稱北境最讓人膽寒的驃騎將軍,無數賞賜和功名卻全讓給了下屬。
接著,第二次英法百年戰爭爆發。
Satoshi一人誅敵無數,因為能力特殊總能讓軍隊百戰百勝,幾乎戰無不摧。
近十年的戰場生涯讓他看遍人情冷暖,對喜怒哀樂的波動起伏逐漸平淡,終至麻木不仁。
他心繫家人,卻因為父母屢次來信而勉力支撐,想著終有一日能夠解甲歸鄉。
「我們都好。Sato醬自己要保重,為國盡忠、浴血奮戰。」
那些戰時從家中捎來的隻字片語支撐著他那些被魂牽夢縈的亡靈逼得夜不成寐的時刻,撫慰着他因為戰事傷痕累累的疤痕。
「等到戰爭結束那一天,大家都會在家裡盼望着等你回來的。」
「我們愛你,並期待很快就能夠再見面。」
而他終究太天真。
某天開始,一直頻繁的來信慢慢中斷,至此無消無息。
一個月、兩個月、最後是一年。
他內心焦灼、卻又不願去想去猜那萬中選一的可能性。
「Satoshi.」
從都城風塵僕僕、歷經數月才來到戰場上的姐姐絕望地看著他,典雅的衣飾滿室髒污、眼神了無生息。
「我們被皇帝背叛了。」
語氣清淡、聲息飄渺,像是活在夢境裡面不願醒來。
於是Satoshi終於知道了事實。
他心繫多年的家族親戚早在數月前就被讓戰爭壓力及割地紛爭逼到極限的皇帝下令滿門誅殺,不留一人活口、包含老弱婦孺全都沒能倖免。
接著那所謂的國家統治者便將抄家後的大批財產毫不猶豫收歸國有,宣稱戰時刻苦、實際上卻貪婪地與鄰國瓜分ohno家白手起家、清清白白努力了幾世紀才豐渥起來的金銀財寶。
原本光鮮而立派的宅邸數月之間人去樓空、家毀人亡,只餘數百年後留在史書上的一句嘆息。
然而戰爭仍在繼續。
狼煙烽火、民不聊生、金字塔頂端的那人卻夜夜笙歌。
「嗝......你!你這個逆臣怎麼會在這裡!!」
在皇宮見到醉生夢死、飲酒作樂的皇帝醉醺醺咒着他下地獄去時,Satoshi憤怒而毀滅性的失控讓整個大法蘭西地區都為之震動。
「Satoshi!」
於是他在長姐驚慌失措的叫喊下再抑制不住積累多年後爆發開來的激烈氣場,解除了有記憶來便被強烈叮囑絕不能在盛怒期使用的、禁忌之術的封印。
「Satoshi啊~老師跟你說,這個能力主要是讓你在戰鬥時閃避危險的,不能作為情感爆發的濫用哦~如果你在盛怒時期一口氣使用起來,附帶着的能力將會為你帶來難以想像的後果,所以,一定要非常小心啊。」
一個氣場驚人的藍色光球正在快速成形。
「Satoshi!老師叮嚀過你不能使用這種能力!快停手!你會有危險的!」
「妳以為,」轉過身的Satoshi滿眼血紅,宛如地獄出身的羅剎,「我還有什麼好失去的?」
「住手.........!」
砰。
Mina Ohno最終只記得弟弟面無表情摟著自己,一雙大手緊緊圈在背部竭力護她周全的身影,和爆炸數秒內什麼也聽不見的、彷若凍結成冰的時間。
於是那次失控讓法蘭西沒了國王、沒了大臣、沒了繼承人,整個皇城近郊的貴族數百年來都因此絕了後。
而爆炸造成的大火亂無章法地恣意蔓延、足足燒了一個月仍無法平息,被倖存者稱為惡魔之焰。
象徵無盡的憤怒與絕望。
連帶的、烈焰也幾乎燒毀所有巴黎的建築物。
人們倉皇失措、動物們驚聲鳴叫,城市陷入蒼蒼火海、到處都是煙霧瀰漫和哀鴻遍野,整個巴黎猶如煉獄。
但這些Satoshi都聽不到。
那被譽為奇才卻又具有毀滅性能量的男人貓着背蜷在凡爾賽宮一角,張著那雙看來人畜無害的眼眸盯着彩繪玻璃窗外被染得朱紅的熊熊大火,神情無辜又冷淡。
「真安靜啊。」
他最終這麼說,對著悄然無聲的宮殿與血流成河的階檯。
而終究誰也沒有回答。
*
叩、叩。
誰在敲著走廊那頭的木門。
渾身血跡的Satoshi渾渾噩噩拉開了門,卻看到外頭的火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停止延燒。
取而代之從天落下的是鵝毛般紛飛的漫天風雪,將血腥味完美掩蓋在潔白而純淨的色澤之下。
多麼虛偽的城市啊,他想,明明罪惡滿載,卻偽裝成不經世事的處子一樣清純。
真令人作嘔。
「妳是誰?」
他面無表情盯著眼前披著全黑斗篷、駝背得厲害眼內又汙濁的老太太、「要錢我沒有,要命妳自便吧。」
「不.......請您可憐可憐我,讓我在這兒待上一晚吧。」
老婦人渾身顫抖,從木製的竹籃拿出一朵鮮血般豔麗的紅玫瑰,「我身上沒有錢,能夠用這朵玫瑰花作為交換嗎?求求您了。」
紅色。
他最厭惡的,鮮血的顏色。
闇黑馬上就浸染透入那雙原本清澈的瞳孔。
「我恨玫瑰。」
幾乎是下意識地將花拈起,以疾勁的力道惡狠狠丟到地上,不顧上頭凌厲的荊棘刺破了骨節分明的修長指節。
「妳要睡哪裡住哪裡都可以,只要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下一秒,老婦人嘴角揚起,語氣輕蔑的大笑起來。
「可憐的人兒,可憐、可憐,哈哈哈哈......」
一陣霧氣飄過,方才又老又駝的婦人已經變成了身着金冠的美麗仙女,渾身透著薄而亮的聖光。
「你曾經有愛,但恨腐蝕了你的內心。」
她語氣凜冽,「你如此自私,卻是個可憐人,使用了禁忌的能力,將整個國家都毀於一旦。」
男人不發一語,眼角細紋陡生,目光卻迷離而倔強。
「可憐的人兒啊,我在此必須給帶你來自世間的懲罰,懲罰你可悲又自私自利的情緒所帶來的種種因果,懲罰你如此濫用與生俱來的才能。」
「妳以為我怕嗎?」Satoshi發出一聲冷哼,「我連生命都可以給妳,妳認為還有什麼值得我去怕?」
「我不要你的生命。」
仙女表情嚴肅,嘴角卻帶著濃濃的憐憫,「我只要你再次學會愛。」
「妳別說笑了.......唔!呃.......」
意識逐漸被身體上撕心裂肺的痛楚給佔據。
Satoshi驚訝而憤怒地看著逐漸變形的身體和湧出的棕色獸毛,恨意瀰漫,卻終究不敵仙女的法術。
數秒過後,男人最終變成一只數尺高的龐然大物,原本瘦弱卻結實的身軀再不復見。
滿目猙獰、獠牙尖銳的棕色野獸。
「我要將你放逐到法蘭西邊境的領土,讓你統治那個城市,讓你貴族的血統得以延續....」
「但你將住進那歷史千年的古老碉堡中,帶著那樣的陰沉及戾氣、進入永不見天日的地獄。縱使貴為王子,你的城堡將會永遠充滿着陰沉、恐怖還有絕望,你會有一群家臣,但他們同樣受到詛咒,一年內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變回原型......」
接著她施法讓透明的玻璃罩和裡頭嬌艷欲滴的花朵漂浮在空中。
「看好了,這是一朵具有魔法的玫瑰花,裡頭有著永不凋零的法術,但玫瑰卻只有一百五十年的盛開期。」
「我將會將它放在你的西廂房*,連同這把能看透一切的魔鏡一起、讓你今後仍有機會能一窺外頭的種種。」
「我會給你一百五十年的時間,直到這朵玫瑰最後一片花瓣飄落為止。」
「如果你能夠在這段時間再學會什麼是愛,你將有機會變回原樣,否則,百年之後,你將永遠是一隻野獸,苟延殘喘地度過餘生......」
於是,帶著貴族血統的日本王子開始了他的隱居生活。
日復一日,他被迫永遠放逐在古舊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城堡裡,忍受著漫漫長夜裡忽然發作起來的劇烈變身,忍受著日復一日的面目全非,守著那逐漸凋零的玫瑰花瓣,內心逐漸絕望。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改朝換代、歷史的巨輪在洪流中悠悠地轉、帶來嶄新而劇烈的變化。
法蘭西從帝王制度到興起革命,之後逐漸形成今日嶄新的格局。
六七十年過去,有能力施行法術的人與產業都漸漸式微,主因還是歸咎於多年前的那場大火與災難燒去了太多有能力和才華洋溢的魔法師和巫師。
而那座懸崖邊的古堡卻似時光凝結,日復一日都維持着剛建成的模樣,不論晴雨。
毫無生息。
與其說從沒變過,不如說是順著時間的洪流被慢慢遺忘,最終消失在大家的記憶裡,就連周遭所施的魔法都逐漸被人們所淡忘。
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
一百多年以後,誰也不會料到。
誰也料不到有個無意闖進森林間隙、帶著一雙清澈圓眼和白皙肌膚的青年,尋著人煙罕至的小徑想摘採看起來很好吃的莓果卻不慎迷路之後,被狼追逐着來到了高聳如雲的城堡大門外,就此開啟了故事的新章節。
---------------TBC----------
後記:
這篇靈感來得很突然。
看了阿布的Cinderella當睡前讀物,然後準備入睡。
就在我預備熄燈、盯著床頭櫃躺下的那刻!
啪噠!靈感它說來就來XD
於是我又開夜車到早上了(誤)
其實很man的我我是迪士尼公主控(沒救)好想天天揪小夥伴去迪士尼。
但我覺得這篇被我寫成了黑暗童話(捂臉)希望大家不要被我嚇到。
迪士尼公主系列的DVD我有全套,心情不好就會放來看,最喜歡的公主是Belle。
雖然從小到大劇情和臺詞都滾瓜爛熟了,神奇的是有時候看一看,連載的文章就有靈感了。
* 西廂房,原文是west w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