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

雜食性。
J家氣象團紅藍擔 ❤
主CP為旬斗,山組(OS),翔右皆可、請慎入,有時應援竹馬。(J/P禁相關)
文章創作內容均與現實人物無關。
簡單來說就是個Slash愛好者。

【山組】那年,櫻花紛飛(五)(青年篇)(OS) (ABO)


CP: 暴風雨團 藍 x 紅 (O x S )

* 全文ABO設定,請慎入






前文

     HE



我回來了!!!留言請等我明天一起回~~~~~(愛心)

然後我就偷偷問一下 你們有想我嗎(被揍)

對不起我這個月超忙的 睡飽吃吃飽睡 加上這篇之前怎麼改都不滿意 就發懶了(跪) 七月比較空閒 有空來好好趕文了~

然後經過LOVE CON和山組這個月血紅的客串和放閃 終於把這篇生出來了XD




前情提要:

上一章尾端我們說到 翔君被憤怒的O醬賞了一個人工呼吸和(深情的)小吻~~~

究~竟~ 

這七年不見的兩人要如何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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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變得靛藍而憂鬱。

薄霧輕散,沉默依舊。



「......好久不見。」

「現在是說好久不見的場合嗎?」對方拂著額前散亂溼透的髮絲一臉淡漠,「隨隨便便跑到不熟悉的地方來還掉到湖裡,要是溺水,誰也救不了你。 」

我溺水還不是你害的。


這句櫻井沒說。


「我只是......」



咻-------砰。


伴隨著亮光與巨大聲響,天空忽然綻放開來的是一大片七彩絢爛。

「啊,煙火。」

「.................」

對方沉默 ,望向天空的仰角卻格外好看。

眼神被上方反射的亮光照得晶瑩,變得尖銳卻仍有些稚氣的雙頰因為微抿著唇的表情變得鼓鼓的,像在思考什麼。


吶。

你也還記得嗎?

那年的天神祭。

「智君!智君!呼呼...........」

搧著扇子一路大搖大擺散漫閒晃的你,和被困在人群中拚了命向前追趕的我。

「在這裡喔。 」

和我們終於雙手交握時、彼此掌心的溫度。

「吶,」略帶促狹的笑著收起了扇子,大野一臉壞心眼的得逞笑容,「翔君好慢啊。 」

「你是故意的...................」

「哪有,還不是翔君剛才一直叫我的名字,這麼想念我啊。 」大野神秘的從左手變出一盒章魚燒,「吃嗎? 」


「吃吃吃! 」

迫不及待咬了一口,,驚訝發現裏頭的餡還是熱呼呼的,「唔..........近看才發現,智君的手又漂亮又纖細,真的是師匠的手呢。」

「 ふふふ,翔君沒看到上面的繭嗎~硬硬的粗粗的,觸感不怎麼好吧?」

「才不會。智君筆下的東西都是有魔法的藝術品,所碰過的原料都能被賦予生命啊。」

「翔君錯了喔。」

「耶?」

「我這一生中摸過最美的藝術品,也是絕對不讓的非賣品,就是翔君啊。」

對方軟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曬得黑黑又泛著熱氣的臉頰像塊燒紅的炭,「翔君的臉和身體根本不需要後天創作,也用不著任何添筆,因為它就是這麼好看。就像玫瑰即使不叫玫瑰,它的芬芳也不會因此改變呀。」


「.........誰教你的?」 啼笑皆非的表情。

「以前一個很受歡迎的朋友。」人畜無害的搔搔頭。

「下次再拿我跟玫瑰比,我就肘擊你。」偷甚麼莎士比亞的臺詞。

「.........噢。」大野看來有些失望,「果然翔君也覺得自己是櫻花嗎?粉粉嫩嫩的,又討喜又可愛,還帶著飄搖飄搖的姿態........」


「我要打你了さとし。」

「哈哈哈哈。」






咻------砰。

看著如今沉默的大野智和漫天花火在對方眼內炸出一片琥珀般澄澈的金,櫻井終究甚麼也沒問。

「哈、 哈啾!」

「................」

「噴嚏自己要來我有什麼辦法......」

「回去吧。」對方轉身領路,「濕成這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霸凌你,快去換身乾的衣服。」

「哈、哈啾!」

「.......披上。」

大野智拿起被丟在樹下的深藍西裝外套遞了過去,眼神在他的衣著上下打量,「花火施放算是舞會中場休息,再不回去你的秘書該急了。 」

「她也該放個假了,估計跟她先生跳舞跳得正歡吧?」

「你不該也有個舞伴嗎?」

「那你不該跟我一起回去嗎?」

「..............請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場,櫻井君。」大野張大了眼一臉不悅,「我不喜歡預設局面,但你出席這場婚禮又在後山區域閒晃顯然已經侵犯到我的私人領域,請你離開。」

櫻井隨意撥弄著額前的金髮,扁扁嘴將方才披上的西裝扔在地上,「好稀罕嗎。」

「...................」


擦肩而過的那刻,縱使對方全身濕漉漉,對氣味一向敏感的大野仍辨識出了某些微不足道卻讓他腦袋一熱的信息。

男人身上的味道變了。

咬著下唇,盡力不去想那些浮現在眼前的畫面,沾染上別種氣味的櫻井令他格外浮躁,全身濕透冷得發抖卻頭也不回的櫻井令他更加厭煩。

一時間只有鞋子踩踏在草叢上頭的沙沙聲和略帶混濁的呼吸聲。


「先生!先生!您沒事嗎?!」

不遠處女人的叫喊聲帶著伴隨著疑惑和試探,「先生...........啊,櫻井桑?」


「榮子。 」

皺著眉頭快步走到前方,卻看見櫻井軟綿綿跪在地上,自家秘書正用右臂穩穩託住對方瑟瑟抖動的身體,「他怎麼了?」

「不清楚。 」小池的耳朵貼著對方唇瓣,隱約從低喃辨認出一絲線索,從對方口袋內掏出一支內裝液體的針頭,姿勢嫻熟地由靜脈輸入進去。

「看來應該是新型抑制劑帶來的副作用。 」

小池看了看上頭長得嚇人的英文配方,眨眼間便辨識出了品名,「這款藥劑效果很強烈的,可能沒搭配正確用法又連日使用過量,才會產生這種抑制不住全身抖動的症狀。」

像中毒一樣。

「........抑制劑成癮?」

「可能。 大約是長期使用抑制劑,或是即將遇到沒有抒發管道的發情期,例如標記對象無法及時出現。」小池清淡的說,「大概他的Alpha恰好不在身邊所以使用劑量重了些,沒預料到會因此失了分寸。」

「妳怎麼知道這人是omega?」大野發現自己對這類的話感到特別刺耳,「他看起來難道不像個Alpha嗎?」

「您感覺不出來嗎?他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小池一臉嚴肅,「社長您忘了我之前在實驗室待了多久嗎?」

小池以前是政府聘用的公務員,碩士畢業後便在公家機關的實驗室待了足足七年,研究領域是信息素傳播影響與ABO三類型人類之間的關聯,當初寫的論文到今日還被眾多大學教授拿來做課材。


「一周六日,每日有10個小時要聞到至少200種ABO的信息素,您說我對氣味能不敏感嗎?」

「.......那妳怎麼還給他注射那藥,不會讓他症狀更嚴重嗎?」

「緩燃眉之急是首要目的,那款藥劑可以舒緩不適和其他症狀,之後只要搭配正常解藥即可,我會連絡景.........北川秘書請她注意,您不用擔心。」


「.............他的味道變了。」

「.......社長?」他的秘書張大了眼一臉存疑,「味道變了?您最近難道有跟櫻井桑接觸嗎?」

「.......沒事。」像是大夢初醒一樣用掌心打了打臉,「.....忘記我剛才說過的話,管他要去哪都得平安無事送到目的地,我不想被人閒言閒語為了政經目的不擇手段。」

「遵命。」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服藥過後一直保持沉默的櫻井冷淡抬頭,抖動症狀已經舒緩許多,「就不勞小池桑您費心了,告辭。」


「外套披著。」

「.......不用了。」

「披著。」

「就說了不要。」

「你............」


啪!

轉身掙扎的動作過於劇烈,櫻井看到被自己擊中手臂的大野有一秒表情扭曲,卻不動聲色慢慢收斂下來。


「你的手怎麼了?」

「..........伏擊。」大野說得雲淡風輕,「總得確保那些人進不了會場。」

「你有病啊?」櫻井皺眉,「是不是槍傷?」

「緊張甚麼。我傷得越重對你們集團不是越有利嗎?」

「閉嘴。」櫻井吆喝,「傷口我看一下,有沒有消毒?」

「不用了。」滿不在乎的語氣,「你回去吧,抑制劑別再用了,負荷不了就在家待著休息,別隨便外出。」

「敢情你們就是盼著我不外出不是嗎。」櫻井語氣逐漸變得冰涼,「我偏不如你們的意,大野社長,我的Alpha只是臨時外出,不是永久消失,看笑話的心態就免了吧。」

「...................!」像是突然被戳到痛點,被激怒的大野像隻平素柔順如今毛全刺著豎起的貓,拱著背全身震了一下,「閉嘴。」

「你憑甚麼讓我閉嘴。」櫻井聞言也像隻炸毛的黃色小倉鼠,張著凶狠的大門牙虎視眈眈,準備隨時要給他這隻懶洋洋的大貓驚世一咬,「你跟吉野公佳還不是月月發情月月標記!你憑甚麼讓我閉嘴!」

..................

他覺得那一波一波由胃溢上喉嚨的不是酸液,是火苗。而舌尖分泌的則是辣意十足的汽油,混著火苗順著食道滋長成熊熊烈焰。

他以為這麼多年來,他已經有絕對的自信能夠在眾人面前面不改色談論櫻井翔及他那謎樣的感情世界,卻又屢屢在快要談論到時巧妙避開。


他以為那終究是兩人之間專屬的默契。


「社長。」

一邊的小池安靜地聽著,看著那擦得發亮皮鞋的主人沙沙沙地用力踩著草皮離去,之後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沉默。

她看著大野的背影在月光下佝僂成一個略為壓抑的狼狽,看著他狠狠地吸了下鼻子眺望起遠方,卻怎麼也不轉過身。

「我們回去吧,社長。」

櫻井方才拿著的純白面具爭執中被遺落在湖邊,孤零零地。


「嗯。」

大野智沉默良久,慢慢踱步過去拾了起來,靜靜地揣到懷中。

貓一樣拱著背脊。






*

「O醬。」

即使已是深夜,對方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來依舊清醒,「鮫島飯店的併購案進行到最後階段了,一切大致順利,除了競爭者身分那裡還是個謎團。」

「查不出來嗎?」大野扁了扁嘴,「怎麼可能。」

「對方有意隱瞞,加上層層堆疊起來的關係,一位代表者的後方還有BOSS,BOSS的後方又是大魔頭,真正的幕後藏鏡人反而不好找。」

「罷了。」大野不甚在意,「鮫島飯店的經營權我勢在必得,擋路礙事的人全交給分家處理。」

「分家是指三小姐?二少爺?」

「......星悠叔。」

「.........O醬,星悠桑下手有多狠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不耐煩嘖了一聲,「但我必須不惜任何代價拿下那裡,照著處理就是。」

「那你等等。」話機那頭的岡田嘆了口氣,「我跟對方試著商量看看。」






*

八卦之所以為流言蜚語,便是因為它傳播的速度快。

而且傳入耳朵時往往猝不及防。


「吶,妳聽說了嗎?那間旅館附近發生的群毆事件。」

「當然聽說了,食堂的小梨可是親自去善後的啊~多虧她年輕時是關西那邊的女子幫派頭頭,完全不怕血腥場面。聽說現場到處是鮮紅一片呢,可真怕人。」

「嘖,咱們大野本家出身還這麼膽小,聽了還不給人家笑話去。不就是群體鬥毆嘛、肚破腸流有甚麼大不了。倒是星悠少爺下手一如往常的快狠準,我可是五體投地啊。」

「也是,那手法乾淨俐落,在肌膚露出來的地方完全不留一點傷痕,讓我想起多年前那場實力懸殊的打鬥呢。」

「噓。」其中一個女孩神經兮兮左右張望,示意對方小聲些,「這可是得永久封印的禁忌,現在還提這個作什麼。」

「麻梨桑不覺得嘛。」對方將手抱頭一副懷念的樣子,「那可是大野家歷年內最具爭議性的打鬥啊,星悠少爺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一旦恨意瀰漫,把對方搞得殘廢或半身不遂也是有可能的,而那個又白又冷漠的少年在這種壓力下居然還不還手。即使被打得那麼狼狽還是重複著掙扎起身,我從來沒看過執念這麼深的小瘋子。」

「他不就是為了....」另一個女孩用氣音發出幾個聲調,「見智少爺一面嗎?」


大野在樓梯角落的腳步輕微駐足。


「噓,知道了就別張揚了,被聽到可是家法伺候啊。」

「可是那時候啊,還真是緊張呢................」

「可不是嗎,智少爺迷迷糊糊就要闖進去,多虧管家反應快,不然後果可真難以預料.........」

直至對話結束為止,他都沒有上前詢問兩人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

「社長。」新人戰戰兢兢從後方叫著背挺得纖直的男人,「社長。」

無回應。

於是他下意識去拍他的背。

而被過肩摔兼拿槍頂著腦門也不過是瞬間的事。

好帥。

被冰冷的槍口抵住太陽穴時,知念侑李望著那雙彷彿要溢出深闇戾氣的冷漠瞳孔和那驚人又漂亮的俐落動作,很不合時宜的臉紅起來。

他終於知道公司那些女孩們議論紛紛的氣場強大是什麼意思。

「知念侑李!」專務慌慌張張衝了進來,「跟你講社長在鍛鍊的時候不可以打擾不可以碰他身體!你故意討皮疼嗎?!」

「對、對不起。」

「不好意思,我沒聽到你進來。」

「沒、沒關係。」

「還不快跟社長道歉!!」

「可是社長........」知念有點委屈,他叫了社長好多聲了,對方看起來根本就像在放空啊。

「沒關係,我剛才的確在走神。」大野一臉歉意轉過身來,幫著他拾起散落一地的物品,卻被內頁意外敞開的行事曆上幾個大字吸引了目光。

6/17 (金) 翔君 18:30 P.M. 五助法國餐廳


「社、社長。」發現大野視線停留處的知念有點緊張的搓了搓手,「我跟翔君只是敘舊,他也很久沒聽到我的近況了..............我不是商業間諜。」

「沒關係。」大野收斂表情,一臉無謂的擺擺手,「那是你的自由,就像櫻井桑愛跟誰交往我也管不著,我還沒那麼小氣。」


「嗯嗯,他那個交往對象真夠神秘的,我一次都沒見過,坊間都在傳是妻夫木家的哥哥呢。」知念聞言笑得一臉八卦,表情倒是青春可愛,「倒是聽說小舞姊要結婚了喔。」

「小舞........櫻井舞?」

「對啊,小舞姊很溫柔喔,只是比較低調所以婚禮籌備不怎麼鋪張。 現在大家都在想著結婚賀禮要送甚麼好,畢竟他們家甚麼也不缺嘛~~但她的Alpha那邊是書香世家,父親甚麼都好就是愛畫成痴,還專挑稀少又價值連城的名貴畫作.................」

知念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偏偏他有個喜歡的畫家作品不走尋常買賣市場、交易守則又變化莫測,陽子阿姨親自和那邊交涉也是無疾而終呢,說是怎麼都見不到人............剛好我爸爸專門經營書畫生意買賣這塊,翔君大概也想跟我討論一下購入管道吧?啊,自顧自說下去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大野智把玩著手上的招財貓,看似漫不經心,「那個工作室叫甚麼?」

「好像叫甚麼海央還是海乃的小型工作室,在大阪的一個小鎮裡,這幾年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突然就火了,私下又低調得很......不過畫家就真的很神秘了,只在每幅作品後面留下Ryo三個字,連姓氏都很隱諱........社長您該不會也有興趣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您安排噢。」

「我對畫不感興趣。」大野摸摸招財貓的頭,「賀禮我會看著辦,你出去吧。」

「噢。」知念失望的嘟起嘴唇,他還想跟社長多聊聊呢。

「等等。」

「嗯?」

「你...............」大野像猶豫不決一樣從鼻子噴了口氣,「你幫我個忙。」

「是!」知念聞言眼睛都亮了,「社長請吩咐!」

「我手邊有管道能夠拿到不錯的藝術品,像是彌生桑和美智桑的創作。裡面有些是市面上買不到的,你幫我從清單裡面挑幾件送過去,順便連絡廠商做包裝,每天固定時間來跟我回報近況。」

「社長...........」知念眼睛瞪得圓滾滾的,一臉欽佩又驚嚇的模樣,「您說的彌生和美智.......是國內的國寶級人物草間桑和奈良桑.........嗎........他們現在的作品可都只有在博物館才能看得到了啊........」

「有甚麼奇怪嗎?」大野皺起眉頭,「我手上的收藏幾乎都是非賣品,彌生桑和美智桑說我可以任意贈予自己覺得值得的對象,我想那個挑剔的親家應該會喜歡吧?」

「一定一定。」知念拼命點頭,國寶級畫家的畫作可是收藏極致啊,「請放心交給我吧。」

「記住,這是秘密計畫。」大野智煞有其事壓低聲線,「不准透露給公司內部其他人知道。」

「好的。」知念有點暈陶陶,「只屬於社長和我的秘密!」

「記住,要以天皇府的名義送過去,不要用大野會。」

「是!!」

敢洩密就開除你。






*

櫻井來到大阪。

而此次行程其實算是出乎意料。


「小翔你知道嗎?有一個叫Ryo的畫家的作品特別好看,可是他們的工作室簡直那叫一個不按牌理出牌啊,你幫幫叔叔啊,要是有幅收藏能掛在婚禮會場多顯擺啊。」小舞的未來公公這樣說。

「這個工作室的確挺神秘的,媽媽打電話過去對方也屢次以"畫作預定"為由婉拒拜訪,連畫室地址都沒給呢,可能真是做特定買家的生意吧?」自家母親這樣說。

「Ryo?他所屬的工作室裏頭就全是怪咖啊,本部神神秘秘不說,連買賣家身分都堅決不透露,想找或買也是沒門,大抵是有特殊管道交易啊。 」無所不能的青梅竹馬也這樣說。


所以當他一邊托腮百無聊賴翻著機密文件檔案一邊聽著秘書北川的告知時,腦袋其實還沒開始運轉。

「.............小翔,畫室那邊答應了耶。」

「這樣啊,殘念。」櫻井故作惋惜的點著頭,後來才發現有甚麼不對,「.............妳說甚麼?」

「我也不知道他們哪根筋不對。」北川聳聳肩,「我還特別註明你是一頭金髮脾氣火爆眼神叛逆長相可愛的不良喔,對方居然沒拒絕也真是奇蹟。」


「.............」


第二天他們便啟程。

烈陽當頭,車程漫漫,許多景色或新或舊,都在透得發亮的窗外一閃而過。

「少爺,我們到了。」

眼前的木製建築看來陌生,卻又隱約透著熟悉的氣息。

「這裡是.........」

他發現今日尋找的目標居然跟原本放在心上的地方悄然重疊了。



「櫻町三番目1-2-5,土地所有權狀登記人為海乃奈央子。這間美術室主要負責文本、畫作及藝術品買賣,包含小舞未來親家要的那個Ryo的作品在內,裏頭所有作者都小有名氣。工作室採全會員制,作品非會員相關不得競標,據調查後內部不隸屬於任何流派。」

大野家的舊址掛上了「海乃美術室」的招牌。

裡頭的擺設卻幾乎沒變。

他還記得那條稍微一用力踩踏上去木板就會啪磯啪磯響的長迴廊,他常光著腳靠在廊柱邊擺弄著小腿,看著風把鈴鐺吹得清脆噹啷響。

雨季時,他們會掛上幾個頭圓圓身細細的晴天娃娃。

大野製作的娃娃身材比例極佳,總被大街小巷稱讚,而他的娃娃臉蛋卻老是被說成大福麻糬餅。

「有甚麼關係。」大野微笑著在他的晴天娃娃胖胖的肚皮上畫上綠色和深紫色交織的一塊陰影。

「這是抹茶紅豆口味的內餡哦~」翔君的晴天娃娃。

「那智君的內餡是什麼?」

大野笑得本身也像沾了糖蜜的大福餅,臉圓圓的,內裡甜滋滋的,卻百嘗不厭。

「內餡是翔君口味哦。」

然後大野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

於是櫻井的臉頰一下午都呈現草莓大福的顏色。



雨季是大地的沐浴時間。

大野曾枕在他的腿上一臉安詳,在濃霧迷濛的雨季裡聽著雨滴打上屋簷流淌下來的音符。

滴答滴答,叮噹叮噹,池內裝飾用的竹子因為滔滔不絕的雨水噠噠噠變換著方向。

那人在他膝上貓著背蜷縮成一團,一邊打著懶洋洋的小呼嚕,小麥色的雙頰被夕陽的光照映得暖而寧靜。

在那與世無爭的歲月流淌中,連呼吸都像被風包圍一樣安詳。




「這位客人,歡迎光臨。」

與記憶中的身影重疊的是位約三十代的女性,走路的步伐優雅帶著剛勁。

「冒昧來訪請見諒,敝姓三井,單名翔。」

「我是店長海乃奈央子。」

眼前的女人笑容開朗,帶著厚框眼睛及口罩。

「不好意思,我對塵蹣有些過敏。加上春夏花粉症狀嚴重,請原諒我只能戴著口罩,否則會無法工作。」奈央子笑得眼角彎彎,「承蒙您的預約,請問有甚麼可以幫到您呢?」

「是這樣的。」櫻井環顧四週,「舍妹近日即將入籍,對方家長對貴室某位畫師的畫作讚賞有佳,家母也非常欣賞、希望能有機會將其作品當成新婚贈禮。」  

「那真是恭喜了。對方一定很立派吧?」

「是個很溫柔的Alpha呢。」櫻井沒注意到自己瞬間笑意瀰漫,「舍妹是個體貼的Beta,從小到大總是默默守護著全家人,看著那兩人的相處片段每次都能讓我覺得,啊,他們能夠找到彼此真是太好了.........唔、不好意思,居然一直自顧自說下去了。」又略帶害羞地搔搔頭。

「您不用在意。能夠在一起即是緣分,而我相信這份心意會延續成幸福的。」對方笑容可掬,「那麼,請問今天想要參觀作品的畫家是哪一位?這就幫您領路。」

「是Ryo桑,那就麻煩您了。」

「Ryo嗎?」海乃聞言笑得很可愛,「最近他的作品幾乎人人詢問,還在想這孩子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受歡迎了呢,這邊請。」


女子帶著他進入一間以藍色系為主的大房間,裏頭的壁紙上佈滿了漫天星斗和海洋生物。

「我們會以每位畫師的意願來布置個人專屬的展廳,Ryo喜歡海洋和藍色,所以整間都是這種水色系。」海乃一邊以手勢示意一邊向後揮揮手,「他作品產出不多,加上近期買賣頻繁,所以庫存較少,剩下十五幅左右,您可以先慢慢欣賞。」


「哇。」

「 如您所見,Ryo的主要創作以水彩為主,也有素描和水墨,另外雕刻也很厲害喔。」

雨季下視野迷濛的古老街道。

夕陽下在地平線那頭倒映著澄紅的海天一色。

夏日祭典花火綻放下的河堤灣畔。

盂蘭盆節中隨風搖曳的百盞燈籠。


Ryo的作品在社會上普遍評價很高,被書刊雜誌稱作「觀察入微的社會角落專門家」。

此人擅長以細膩的畫風和出眾的觀察力描繪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日常細節,創作樸實純淨、著色手法卻充滿美感,折伏不少以批判為主的老學究。


明明色調給人的感覺是這麼溫暖,卻又透著濃烈的寂寥,貫穿每幅作品的是個只露出背影的小人,塗得一身漆黑,畫中的姿勢總是在眺望著甚麼,卻看不見表情。

每幅作品下小小的Ryo三個字也簽得小心翼翼。


「三井君很喜歡Ryo的作品吧?」

「嗯。」櫻井下意識點著頭,對著前方目不轉睛,「嗯,喜歡。」

好喜歡。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裏頭好像一個小銀河的星系在亮晶晶的轉啊轉呢,真可愛。」

「他的作品讓我想起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真的?」

「原本以為是似曾相識,後來發現並不是他。」

「喔?」

「那個人啊,作品總是那麼隨性又那麼歡快,信手捻來就是純熟好看的傑作,像個與生俱來的天才...............才不像Ryo一樣充滿那種處處壓抑的溫柔。」

「嗯。」女人點頭的神情和語氣都異常溫暖,彷彿鼓勵著他繼續說下去。

「那個人的生活中滿是自由,連簽名都是那樣的freestyle,跟這邊工工整整的Ryo三個字也完全不同.......」


「曾經,我以為我沒辦法冷靜地評價他的作品。 因為太過喜歡,所以只能從大眾對他的言論中摸索出隻字片語,覺得他甚麼都好,覺得他畫中那種無私無謂的精神就是我人生中的領導論...........不是在前方領導,而是在後方默默守護著我向前進,那種幾近盲目的崇拜在我心中持續了很久很久。」

「但現在我知道了。」櫻井看著前方說得小聲,比起談話更像在呢喃,「這世上再沒有人能夠超越曾經的他的那些作品。 」

那種溫暖隨性和混雜其中的愛,再不會出現在現在的他身上。

而他似乎醒得還不夠徹底。


「翔君。」

海乃輕笑的樣子好看又溫婉,接著神秘兮兮挽起他的手臂,「你跟我過來一下。」









*

隱藏在角落簾幕後頭的是另一幅裱框的畫作,與其他成品相較下又呈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這幅畫.............」

「嗯。通常只有非常喜歡Ryo作品的人才有緣份見到這幅畫喔。櫻花與百合。 」

「啊。」櫻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聽過這個名字。」

母親曾說過這幅畫在黑市目前已經喊到以億起跳,被他嗤之以鼻的以傻子二字嘲笑過去。

「上面櫻花花瓣的色澤是經過二十五種不同的紅色系混和過後才調製出來的,看來很別緻吧。」奈央子特別指著花瓣的紋路慢慢解釋,「用的顏料也不是一般美術室販賣的瓶裝產品,而是特別從法國訂製而來的。當初在作畫時總共調了五十種顏色,最後再挑選最喜歡的二十五種,畫作完成後還用蠟筆和油畫顏料加深基底,帶出立體的、櫻花綻開的層次感。」

「好漂亮。」

沒想到實體作品是這麼震撼。

「至於百合嘛,Ryo說這是他最喜歡的花。不只純潔,還有無暇和包容的意思,即使點綴上罪惡滿盈的漆黑,也只是襯得百合越發白皙,終究瑕不掩瑜。 」

「我很在意他這句話的意思,就透過聯絡管道問他是不是想自栩為百合花,在眾多汙濁的洪流中保有清白。」奈央子說著說著忽然笑起來,「結果啊,他卻說他是滴在百合上那滴黑色的印墨,而百合另有其人,你看這人奇不奇怪,思維永遠不跟正常人在同一個步調上。」

「海乃桑。」櫻井眼神炙熱,裏頭瀰漫著某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別急。」奈央子笑得意味深長,「我還沒說完啊。」

「不好意思,這幅是非賣品呢。」






*

鮫島飯店的併購案即將進入尾聲,沸沸揚揚的幫派競爭與近日的街頭械鬥也越發嚴重,只是對方身分仍舊成謎。

在兩派人馬的衝突趨向白熱化後,岡田准一在某日下午打了通電話來稟報進度。

「談判破裂,對方那邊要拿下鮫島旅館的意志也很堅定。」岡田說,「兄弟們傷得不輕,這次就換我出馬吧?」

「你小心點。」

「放心,我猩猩的綽號可不是白取的啊。」

這一去,就是一星期完全失聯。

大野簡直恨不得拆了道上肉眼所見的每間屋子,更毫不避諱派幫裡的手下二十四小時無日無夜的搜。

隨著尋人進度次次無功而返,他的怒氣值也一天一天飆破新紀錄。

「聽好了,TARGET!FULL SPEED!3 DAYS!!」疲憊的喉嚨講到激動處略微沙啞,形成一個完美上揚的破音,「三天後找不到岡田准一你們也不用回來了,全部開除!」


摔出手裡的紙鎮,大野深吸口氣,趁著部下鳥獸散的同時決定先餵個魚讓自己冷靜一下。

果然只有魚不會背叛自己。

噠、噠、噠。

腳步兼關門落鎖聲一氣呵成。


「我現在不想說話,不論你是誰都給我出去。」

「為什麼這麼生氣?下屬們多無辜啊。」

透明的玻璃魚缸內反射出一張久違了的無辜臉龐,完好無缺,除了笑嘻嘻地嘴角紅腫外沒有任何損傷。

「還不是你害的!!」一口氣懸在心中終於消散,大野臉色不善劈頭就吼,「為什麼消失那麼久!到底在搞什麼?」

「我啊,」岡田准一嘴角露出謎樣自信的微笑,「到對方陣營去幫你談判了一下喔。」

「什麼?」

「談判啊,結果進行得很成功呢。對方陣營說為了避人耳目,想在下星期一午夜進行兩方協調會議,他願意放棄鮫島集團酒店經營權。」

「......代價呢?」

「代價是他要一個叫做Ryo的畫家的一幅絕版非賣品。」

「.................」

「但是啊,我去大阪找了這個Ryo君,奇怪的是,連工作室那邊都說他們跟本人沒有任何實體接觸,都是透過代理商量畫作事宜,不知道這個Ryo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這麼低調。 」

「從沒聽過這號人物。」

「總之,我這週剛好要到橫濱出差,工作室那邊又說只接受O醬你本人親自到訪,所以我請小池桑幫你排進行程表裡了,你有空去拜訪拜訪人家吧。」

「..........................」

「啊,差點忘了,協商訂在下星期三午夜零時,STAY GOLD HOTEL 3104室,如果想要取得鮫島酒店經營權的話就請想辦法搞定畫作吧,」岡田一臉痞樣,「 社~長。」


握著手中金光閃閃的房卡和上頭寫著"作品:櫻花與百合"幾個大字的便條,大野智歪頭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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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這次的梗有混進小大NEWS ZERO的採訪梗 大家看出來了嗎XD
Leader論也是翔君定的題目 我覺得他根本只想稱讚O醬而已(喂

這兩個月對我來說是山組月~因為現實中的山組好甜啊~~~  

近期pv making裡感覺上次看到山組甜甜互動已經很久了(除了SAKURA的抓花瓣)

結果這次的i seek 和daylight都有山組血紅甜蜜大放送>////<

 尤其是Daylight裡翔君說要向小大要劇本那段 超甜!

加上news zero的甜甜訪問和超可愛的幕後花絮 我覺得我這兩個月都要蛀牙了///

最後一集客串的翔君太可愛 問到With Love那段鮫島社長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

O醬你的With Love根本是看著翔君說的吧 XDDD

喜歡這兩人看到彼此就憋笑不了(其實只有一個人憋笑不了)的感覺XD


想到七月二號THE MUSIC DAY有山組定番就覺得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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